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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篇小说《梨花落》连载第五章投身革命

时间:2024-01-28   浏览量:339

忠厚将家里安排妥当后,又返回省城继续干他的小警察。这时穆霄唯一的儿子穆忠贵突然从外地回来,还带着一个陌生女人,叫吴馨儿。

原来穆忠贵早些年家里富裕,穆霄两口子做主娶了李老汉的三闺女李三贤,和忠厚媳妇儿是亲姐妹,算是亲上加亲。但忠贵并没有相中李三贤,打娶进门儿,就没正眼瞧过她。忠贵平日里游手好闲,又没念过几年书,仗着家里有钱,说是要出去见识见识世面,长些本事。穆霄两口子溺爱儿子,也不加管束。

忠贵便将李三贤送回李老汉家,自己带足银票到外面去云游四海,逍遥自在去了。走了好几年没着家,家里发生的事儿,他或许是一概不知,最后钱花没了,这才回到南马渠。不过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,走了几年竟不知从哪里学会了两门儿外语,呜噜呜噜的听起来像是日本人,又好像是俄国人。后来在穆霄的责骂下,再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显摆。

他回来一看家里没有人,又打听才知道父母都回了梨花沟。然后带上这个陌生女人,好不容易才找到现在的家。穆霄问过后得知是儿子又领回来的媳妇儿,两口子既生气又无奈,知道他不喜欢李三贤,但这么明目张胆的领会一个陌生女人,于情于理说不过去。

又看这女人姿色出众,容貌俱佳,说话谈吐也不比村里人,就是这十里八乡也难寻第二个人。心想既然忠贵自己挑的,他愿意就行。只是这儿媳妇打扮的花枝招展,略有几分妖艳,看着多少有些别扭。

穆霄不放心,把儿子拽到一边细问才知道是黄米巷赎回来的窑姐,这可把穆霄两口子气坏了,说什么也不同意。后来忠贵寻死觅活的,又说赎身的时候花了大价钱,要是不同意,这钱就白花等等说辞。又承诺只让她做个二房,并把李三贤接回家里等等。穆霄两口子最后实在没办法,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硬是随了他。

谁知小日本丧心病狂,竟在和平谈判期间,突然对省城各地发动攻击,以至于省城守军没有足够防备,被打的措手不及。据说忠南当时正在和省府军阀头头等高级将领开会,突然遭到日军袭击,众人慌乱中都跑向防空洞,忠南为了军阀头头和各位将领的安全,一直等所有人都进了防空洞,他才最后一个准备进去。

就在这时日军飞机投下的炸弹刚好落在他的旁边,穆忠南当场以身殉国,血洒山河。人们找到他时,已是血肉模糊,面目全非。场面好不凄惨悲痛,在场的军阀头头和高级将领无不落泪叹息。

消息传回梨花沟后,卧病在床的穆霁,又听到大儿子忠南为国捐躯的消息,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,瞬间两眼眩晕,嘴唇发紫,脸色煞白。他想到二儿子忠北被劫遇难,至今下落不明。猛的张开嘴吐了一口血,然后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声音,还没倒过气,就闭了眼。

穆霁媳妇儿见状抱着他撕心裂肺的嚎,不知晕厥了多少次。众人好生安慰,才慢慢稳定了情绪。

过了几日,穆霁后事还没办完,穆霁媳妇儿说想出去转转,宽宽心。众人也没多想,知道她心里负担太重,散散心也许会好些。便让忠贵后面跟着,家里也放心。谁知晌午时候,忠贵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回来,哭喊着说:不好了,出大事儿啦。三婶儿在村外的一棵树上吊死了。

家里人听后慌忙跑去,但为时已晚,穆霁媳妇儿早已没了气息。众人忙问忠贵咋回事,忠贵哭着解释说:本来跟的好好的,三婶儿突然说天要下雨,让我回家取雨披。我走了半道儿感觉不对,好好的天怎么会下雨,赶紧返回去时,三婶儿已经这样了。

众人少不得埋怨几句,见事已至此只能先料理后事,匆匆将穆霁两口子葬在穆家老坟。穆震兄弟几个见家里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儿,个个有些后怕,又请大仙在坟地做了法,囊忌完才算了事儿。

自此穆霁一家只留下了忠北媳妇儿和孩子孤儿寡母留在梨花沟。家里便商量着看忠北媳妇儿自己的意愿,要是留下,各位叔叔大爷筹钱养活她娘儿两。要是离开,趁年轻也可以改嫁,孩子可以留下。

奈何忠北媳妇儿死活不同意留下孩子,执意要带走,家里也不好阻拦,不到半年时间她就带着孩子改嫁别的地方,后来就再没联系过。

而在省城的忠南媳妇儿和孩子们,由于军阀头头念在忠南这么多年兢兢业业,克己奉公,躬行节俭,堪当模范,最后壮烈为国捐躯,便追封少将军衔,以将军之礼厚葬了忠南。还特别安置了忠南媳妇儿及子嗣,后来新中国成立前,军阀头头格外照顾,一起带忠南媳妇儿和孩子们去了台湾,从此也就再没有了音讯。

过了中秋节,天渐转凉,忠厚来到省城已整整两年。局长对他一向照顾,他也非常感激,只是哥哥忠南已经殉国,自己悲痛不已,在此伤心之地,一个人总觉得孤零零,如落单的大雁,心里没着没落。

于是向局长打了辞职报告,回到他土生土长的梨花沟。走之前专门看望了忠南嫂子和几个侄儿,并留下了梨花沟的地址,希望日后他们愿意回来的话,也能寻得到根儿在那里。就这样,忠厚又回村干起了老本行,跟着穆霖种那几亩薄田。

开春以后,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下地干活。这日,忠厚和穆霖扛起镢子,到地里刨茬子。刨着刨着,穆震带着二儿子穆忠石也扛着镢子过来一起刨。快晌午时候,穆霄带着忠贵也来了,镢子都不会用的人,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凑数。忠厚一看家里这么多人跟着下地干活,他留下来也是多余,还多一张嘴吃饭,于是便又想着出去。

一日夜里,大哥忠尚回来,悄悄告诉他一个地方,说那里招兵,让他去看看。过完清明,忠厚按照忠尚的线路找到了一支藏在深山里的红军,大概有一个团的规模。由于忠尚回去以后,提前打好了招呼,知道他是可靠之人。

随后团长便问他:之前做啥的,当过兵吗?忠厚实话说:没当过兵,一直在家种地,中途当了两年警察。团长看他人高马大,又问:会干啥,有啥特长没有?忠厚挠挠头,笑着说:写字好算吗?团长哈哈笑着,不屑的说:那玩意没用,这是打仗,不是绣花。

可惜了这么高的个儿头,啥也不会。团长摇摇头有些惋惜。

倒是学过开车,只是开的不太好,不知道行吗?忠厚又支支吾吾说。

你会开车?我的个亲娘哎…团长眼前一亮,抬头看着忠厚哈哈大笑起来。

我这里正好有一辆车,全团上下没人会弄,我正发愁要不要转给别的部队。团长兴高采烈的继续说:来…来…你跟我过来试试。说着拉他过去。

原来忠厚在省城干户籍警时,他们几个人闲着没事干,经常开着院里的一辆军车出去玩,慢慢地忠厚也就学会了开车。试过以后,果然不差,团长更是喜欢的不得了,当即将忠厚入编到部队里。

自忠厚来了以后,这支红军可谓是锦上添花,如虎添翼,作战效率大大提高,凡是团里运送物资弹药的任务,都是由忠厚负责。由于忠厚驾驶技术娴熟出色,屡立战功,还带出来几个出色的徒弟,上面便把缴获的汽车又分了他们几辆,组成一个运输队,忠厚担任运输队队长。

一时间,他们这支运输队可谓名声大振,成了红军里远近闻名的“机械化部队”。忠厚也因此变成香饽饽,好多部队都想挖他的墙角。忠厚不仅车开的好,修车也是一把好手,车队里凡是有搞不定的问题,只要他上手,总能迎刃而解,整个部队的战友无不佩服。

解放战争期间,一次作战计划中,上级要求他所在部队次日凌晨到达指定作战位置。但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候,在确定唯一一条通往指定位置的路已被国民党封锁,且有部队正在激战,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。团长一想这不行,军令如山,就是飞也得飞过去。可面前挡着一座山,兄弟们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另想办法。

随后派人前去侦查,发现沿着山底往西五里地山沟里有条小河,可以顺着河穿过去。说完部队紧急起身来到山沟,只见山沟里杂草丛生,树木盘根错节,一个人过去都困难,更别说汽车。

此时刚好遇到一位砍柴火的老大爷,询问之后才知道:顺着山沟往西二里地有一条盘山路,荒废了好多年,现在早没人通行,也不知现在还能不能走。据说那个路很窄,驾着驴车都容易掉沟里,更别说这么大的汽车。

团长听了,急忙喊来忠厚,急切的问:路就在眼前,你敢不敢走?

忠厚是有信念的人,越是艰难险阻越能激发她的斗志,于是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,坚定的说:团长放心,只要驴车过得去我就过得去,就算是掉沟里,我也得先把物资运到地方。团长执着的看着他,满意的点点头,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。

当即决定兵分两路,一路人马轻装上阵,从山沟沿着小河穿过去。另一路坐着汽车跟随忠厚护送物资。

忠厚他们立即行军至盘山口,只见这条羊肠小道紧贴山体,路面不仅窄,还坑坑洼洼,崎岖不平。而且曲里拐弯,行车难度极大。右边就是百尺悬崖,众人看后都倒吸一口凉气,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。

忠厚看后,不由一惊,心里也有些发虚,但战事紧急,自己又是队长,关键时刻怎能退缩,于是咬着牙,目光坚毅的说:兄弟们,跟我来。说着便带头开路。

这一路不走也罢,走下来可谓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肠子都快颠出来似的。更可怕的是汽车每到拐弯处总感觉右后侧都悬在悬崖外边,后斗坐着护送物资的战友们,吓得魂儿都快没了。

最凶险还要是,忠厚刚拐过一个弯儿来,走了几十米,车速刚提上来,突然在灯光的映射下看见路面横着腰一样粗的一条大蟒蛇。幸亏忠厚反应及时,赶紧踩了刹车,停在离蟒蛇大概三尺的距离。

他这一脚刹车来的突然,后面战友不知前面情况,纷纷紧急制动。正在拐弯的那辆车前面两个轮子已经悬在外面,差点冲出悬崖。好在车里物资多,重心靠后,车子才没有掉下去。只见那悬崖下面全是茂密的树木,黑乌乌的深不见底,让人不免有些恐惧。又听得悠长的鸟叫在山谷中回荡,之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,让人不由觉得毛骨悚然。

事不宜迟,忠厚赶紧组织战友,费了半天劲儿才把车子拉回路面,然后又来到头车前面。见大蟒蛇依然横在路上,一动未动的堵住去路。

在灯光的照射下,这大蟒蛇的蛇皮洁如白骨,反射着慎人的光芒。它慵懒的盘踞在这悬崖之上,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众人。

有些战友惊慌的说不如用枪赶走吧,不行就打死,忙被其他人制止;有些人害怕的说这大蟒蛇是这里的山神,今天拦着咱们的去路,就是让咱们死在这里。

忠厚心里也有些胆怯,但他毕竟念过几年私塾,又在大城市见过世面,这种迷信的说法并未全信。但也并不同意用枪驱赶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担心枪声暴露他们。

忠厚思索片刻,心想既然说大蟒蛇是山神,它守护着这座山,想必也是有几分灵性。不管迷信是真是假,都应怀有敬畏之心。于是他拿出一块毛主席像章,这是他之前荣获二等功时奖励的,因此一直带在身上。

然后将毛主席像章放在离大蟒蛇二尺远的地方,自己恭敬的拜了三拜,口中轻轻念道:我们是毛主席带领的人民红军,是为了老百姓的幸福,为了全中国的解放,途径此路,叨扰神灵,多有冒昧。望神灵开恩,为我等开路,解救百姓于水火。说罢又深深拜了下去,伏在地上。

忽见大蟒蛇好似听懂了人语,竟然动了起来,先是在地上盘成一盘,然后将头伸向忠厚,大约半尺不到。战友们站在后面屏气凝神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,都为忠厚捏了一把汗。一个个张大嘴巴,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
忠厚也感觉大蟒蛇离自己很近,内心充满了恐惧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。瞬间头上直冒冷汗,心想今天自己将命葬于此。

只见大蟒蛇在忠厚身边嗅了嗅,竟突然转头悠然离去。大家伙这才舒了口气,纷纷围了过来,只见忠厚惊魂未定,战友忙拿来水,安抚忠厚。好在有惊无险,忠厚喝完水,缓了一会儿,才渐渐回过神儿来。时不我待,众人不敢耽搁,便又匆忙起身出发,赶到天黑之前下了山,顺利完成了战斗任务。

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很快整个金阳县全部解放。春节时候,老百姓为了庆祝人民当家作主,纷纷走上街头歌舞狂欢。梨花沟也紧跟步伐,新年过得比往年更加红火热闹。新中国建立初期,忠厚他们部队全员休整,忠厚得以回趟老家。

赶回梨花沟时,正好赶上正月十五闹元宵。这时村里大街上磊起一座座高高的旺火,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穿上鲜艳的花衣服上街扭起秧歌,踩起高跷。一时间锣鼓喧天,炮竹齐鸣,载歌载舞,热火朝天。

往年元宵节时,高跷队和秧歌队都会到有钱的大户人家进行表演,大户人家也会给众人发些糖果,打些赏钱,所谓讨个采头,图个吉利。现如今村里最有钱的还是尹世青一家,晌午时候,高跷队和秧歌队在村里转了一圈,又来到世青家里。

先是在门口表演一番,然后进院,在院中间空旷的场地继续表演。只见院子四周挤满了人,就连两边的墙头也已坐满。世青坐在家里炕上,一边抽着烟,一边喝着茶水,眯着眼睛从窗户往外看。

高跷队踩的带劲儿,秧歌队扭的也卖力,兴高采烈之际,却见得秧歌队里一个穿着大花布衣服的女人,扭的最是精彩。也不知是布料不够,还是怎的,花布衣服紧身束腰,将女人诱人的身条勒的格外显眼。

两个丰满的乳房,和丰腴的臀部跟着节奏激烈的摇晃着,晃的那周围的男人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气氛高涨时,人群中喝彩不断,有叫名字的,有吹口哨的,把这帮眼馋的男人们的臭德行显现的淋漓精致。

就连坐在炕上的世青老头,也瞪大眼睛直勾勾瞧着,不自觉的龇牙咧嘴嘿嘿直笑,还不时的用舌头舔舔早已干瘪的嘴唇。仔细看时,这女人不是别人,正是富民媳妇儿。

别看她年近四十,却风韵十足,魅惑不减,那通身勾人的味道又有几人能够抵挡的住。虽然没了少女的青涩,但却多了徐娘般的成熟,犹如熟透的木瓜,软绵可口,香甜多汁,偶尔的一点点娇羞,更是让人欲罢不能,垂涎三尺。

待表演结束,世青得意的从屋里出来,作为主家,他得讲几句场面话,以显示他的地位。讲完以后,开始给大伙分赏,到富民媳妇儿这里,世青单独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钱布袋,与旁人的看似并无两样,其实分量不同。

这时从旁边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,不是别人,正是忠贵。只见他笑眯眯的看着富民媳妇儿,嬉皮笑脸的说:嫂子扭的真是好,大屁股甩的哗哗的,哈哈。富民媳妇儿也不恼,瞪了他一眼,笑骂道:你个死忠贵,开起嫂子的玩笑啦,看我不收拾你。

本来都是玩笑话,富民媳妇儿也没恼,但世青听了却不乐意,脸刷就黑了下来,指着忠贵骂道:你是谁家的娃儿?这么没大没小?

世青叔,我是穆霄的儿子,您儿不认识我啦?忠贵往前凑了凑小声说。

世青怎么不认得他,只是假装不认识罢了。前些年穆霄当渠长的时候,忠南、忠北兄弟俩活着的时候,穆家还是响当当的北衙门。每年这个时候,穆震,穆霁和穆霄可都是世青的座上宾,几个人在屋里抽烟喝茶,看着外面的秧歌高跷,是何等的风光惬意。

现如今穆家突然跌落到如此境地,能吃饱饭已是不易。当然世青怎么可能正眼去瞧他,他爸穆霄现在连这院都进不了,更别说上炕。

世青指着忠贵又骂道:原来是穆霄家的狗崽子呀,我当是谁?我说呢,怎么这么没规矩。忠贵看世青这般模样,有些难堪,又低声提醒世青说:叔,咱们可是世交,您好歹留些面子。世青听了,冷笑一声,便提高了嗓门,沙哑着骂:世你妈个逼的交,谁跟你家世交,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狗模样,也配跟我世交。说着就要抬手打忠贵,被富民媳妇儿赶紧拦下,又一个劲儿的使眼色,让忠贵赶紧走。

忠贵被骂的灰头土脸,也不敢发作,愤愤的说道:你那么大岁数,我不跟你计较。你也别虚逼圪炸,想当年我爹他一辈,在村里也是排得上号的。说完便转身往外挤出去一溜烟跑了。

世青听了,更是火冒三丈,后面指着忠贵脊梁骨,接着骂:你爹他们算个屁?就你们穆佑一家的后代子孙,他妈逼的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个求老几。跟我这儿调戏尹家人,也不睁开狗眼瞧瞧地方,打不死你才算完。众人看这场景,也没人敢上前劝说,纷纷退出去,只留下富民媳妇儿一个劲儿的安慰老爷子。

再说忠尚从事多年地下工作,金阳县解放后,他便转业回来,分派到机关单位工作,从此定居在县城里。他在县城里找了一处院子租下,叫忠厚两口子也跟着过去。李二贤在村里处处受胡氏欺压,忠厚这几年不在家,老公公穆霖又是个不管事的人,凡事都依胡氏。身为儿媳妇,她只能忍气吞声。

这次忠厚回来,不想让李二贤再受委屈,过了元宵节,便要带着媳妇儿李二贤和儿子搬去金阳县城,与大哥一个院子生活。李二贤听了喜出望外,痛快地答应,三下两下收拾好东西就要走。忠厚在前面背着行囊,挎着包裹,李二贤在后面一手挎着包,一手领着儿子,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往县城里去。

走到半路,看见世青的马夫驾着马车从后面跟上来,见忠厚一家子,停下马车笑问:是忠厚兄弟呀,你们这是去哪儿?忠厚两口子笑答:去城里。马夫又问:去城里还大包小包,这是搬家了?忠厚便说:以后就住城呀,我家老大在城了,把我媳妇儿孩子送过去,撘照也方便。

哦…原来是这样,你家以后可就都是城里人了。马夫呵呵笑着,有些羡慕。

哎呦…什么城里人。李二贤不好意思的笑起来。

你赶着马车这是要去哪?忠厚也问。

我正好要去城里打油去,你们快上来,我捎你们进城。马夫忙让座。

忠厚听说世青元宵节在家里大骂忠贵,就连祖宗八辈都操了,看到世青家的车,面露难色,皱着眉头不愿意搭车。马夫看出了由头,笑着劝说:世青叔,这么多年霸道惯了,他这种欺软怕硬,不正色的人,你管他干啥。再说车上就我一个人,旁人又不知道,我都不怕你怕啥,快上来吧。

倒不是说怕他,只是一想到他这个人我就心里膈应。忠厚推让着说。

正说着,马夫已下车,拉着他上车。忠厚见拗不过,便不再推辞。心想这里离城还有四十多里地,天寒地冻,呼呼刮着冷风,就算自己能走行,怕是老婆孩子扛不住,于是一路搭着车进了城。

到家把老婆孩子安顿好,忠厚又住了几日,便又回到部队。后来又待了半年多时间,也转业回金阳县,被分派到县供销社工作,端着铁饭碗,也算是苦尽甘来,为他四年半的解放军生涯画上圆满的句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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